Page 59 - 莉莉的诺言

PART 2 刻骨铭心的回忆 037

天像我们的父亲。那时，我也离开了学校，开始穿得与妹妹们不同。

我看起来更成熟了，衣服领子上镶着花边。那天，蕾妮、皮丽和拜
尔陶都穿着一样的格子布罩衫，上面有布包的纽扣和熨得非常平整
的白色领子，头发上还系着大蝴蝶结丝带。我已经学会了把我的黑

发漂亮地盘在头顶上，就像 20 世纪 40 年代流行的那种电影明星的
蓬松发髻一样半上半下，把我的脸衬托得非常时尚。我每天早晚都

会把头发彻底梳理一遍，以保持它的光泽。
利茨曼医生透过镜头看着我们，用手做着手势。
“进去一点儿，左边一点儿，这就对了……低一点儿……”

我和拜尔陶坐在沙发上，身体笔直，昂首挺胸，表情像伊米一
样严肃，试图做出一个榜样。在我们的身后，伊米的两侧，蕾妮和

皮丽靠在沙发背上，按照指示每个人用一个胳膊肘支撑着。
“好极了。看镜头……微笑！”
一道刺眼的闪光。我知道我的眼睛没有动。不过，蕾妮的注意

力被分散了。只有拜尔陶和皮丽，她们的头朝向对方，还记得微笑。
“现在一人拍一张怎么样？”利茨曼医生建议道。

突然要独自一个人，拜尔陶变得害羞又伤感，无法面对照相机
的镜头，这不像她。但自从父亲去世后，我想我们都变得更加严
肃了。

然后就结束了，女孩们冲出去看她们的朋友，伊米出发去犹太
教堂，而我和妈妈回去做家务。家里又安静了几个小时。

我现在极其后悔那天我们就那么随意地让贝拉走了。我们怎么
会知道这将是我们这些孩子的最后一张合照？每当看到这张照片，
贝拉的缺席仍然让我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