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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031

大又亮的放大镜对着我的鼻子，凑到我鼻子前几英寸 a 的地

方，发现了好多堵塞的毛孔和暗疮，蒂什用她的金属工具将
其一一挑开。我不禁想起从美国国家电台（National Public

Radio, NPR）听来的一个故事——每个人的脸上都长满螨虫，

一种八条腿的节肢动物。我很好奇蒂什能不能通过她神奇的
放大镜看到在我脸颊和下巴上进食和交配着的螨虫。我控制

住这个令人作呕的念头，把思绪拉回到拉维，还有布鲁斯。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我一直在琢磨老朋友布鲁斯 · 麦克
唐纳现在过得怎么样，而蒂什则仔细地研究了我的褶皱、老

年斑和鱼尾纹。蒂什知道将来我的皮肤肯定会变差。她有责

任告诉我接下来的变化，也会向我推荐一些产品，免得我走

弯路。
因为职责所在，蒂什向我推销了一些高级的药水和爽肤

水，但并不适合我，原因有三：一是我很小气，二是我很懒，

三是我很没有耐心。所以，我超级喜欢吃微波炉速食食品，

戴上棒球帽遮掩脏乱的头发，使用斯外夫 b 拖把。
我觉得我应该向蒂什说明我不爱花钱，免得她在我身上

浪费更多的时间。

“我在非营利组织工作了十几年，而我妈是个反消费主义

a 1 英寸等于 2.54 厘米。
b Swiffer，便捷拖把，懒人的最爱，使用一次性擦布，即擦即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