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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后来在我的请求下，老师借给了我几天。一有闲

暇，我就让自己投身于这种发现的喜悦，我以前从未
听过舒伯特的音乐，现在却完全被迷住了。就在我砍
接骨木的那天和第二天，我发现了舒伯特的《慕春》，

“温暖的春风已经苏醒”，钢琴伴奏的前几个和弦刚刚
响起，我就如同重遇故友一般被击中。这些和弦就像
年轻的接骨木，苦中带甜，强烈而紧凑，充满早春的

气息。对我来说，从那一刻起，早春、接骨木的香气、
舒伯特的和弦，这三者形成了一个固定而绝对有效的

联系。每当和弦响起，我就会立即闻到那种强烈的植
物气味，而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就意味着：早春。

我非常珍视这个私人联想，绝不会轻易放弃。每
当想到“早春”，两种感官体验—— 嗅觉和听觉便同时
觉醒。这是我极个人化的体验。正如我现在告诉你们

的这样，我可以传达这种感受，但无法传递它。我可
以让你们理解我的联想，但我无法让你们中的任何人

也拥有这种联想。我更无法让它也成为你们内在的一
个有效符号，亦即一个能够按需调用并总是产生相同
反应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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