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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从来不语 却回答了所有问题
从那以后,在台北的十天中,我至少有两次亲耳听到台湾
朋友说出了这四个字。一次是在台湾北京大学同学会欢迎我们
的宴会上。会上的气氛十分真挚温暖,校友们几乎都是在建国
前日寇投降后到台湾来的,年龄大的都已越过了古稀。论人际
关系,校友属于“朋友”一伦,是列入三纲五常的,如今再
加上一个“校”字,关系更变得非同小可。北大校友遍北京,
北大校友遍中国,北大校友遍世界,北大校友也遍台湾。“北
大”这两个掷地能作金石声的大字,有奇妙无比的凝聚力。不
管是什么地方,见到什么人,只要一说是北大校友,两个人的
心立即交融在一起,千言万语到了此时都黯然失色,无有用武
之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天晚上宴会的
气氛。会长杨西昆先生已经九十二岁高龄,仍然在夫人的陪伴
下亲临会场欢迎我们这几位从大陆来的校友。会上举杯互庆,
共祝长寿。坐在我左边的是一位看来已达到了耄耋之年的女
士,仪容端庄,但步履维艰,已显出了龙钟的老态。至少也是
五六十年前了,她在北大读经济系,她就是在台湾广有名誉的
铭传大学的创办人包德明女士。我坐在主宾位上,与杨西昆正
相对坐。包女士在我左边,显然也是重要的席位。她耳朵不重
听,我的耳朵也还对付着算是耳聪;因此,我们俩谈话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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