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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坦白地说。
客厅里，灵位骨灰盒前立着太田夫人的照片。

花只有昨天菊治送的一束鲜花。
菊治未曾料到，只把他送的花留下来，其余的花，也许文
子全都收拾了。
也可能就是个寂寥的“头七”。菊治有着这样的感觉。

“是水罐啊。”
文子知道菊治指的是花插。
“哦，我以为正合适。”

“好像是件挺好的志野瓷 a 呢。”
作为水罐有点儿嫌小了。
花是白玫瑰和浅色的康乃馨，这束花插在筒状的水罐里，

十分相宜。
“母亲也时常用来插花，所以留下了，没有卖掉。”
菊治坐在灵前烧了香，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菊治表示谢罪。他对夫人的爱满怀感谢之情，同时又仿佛
受到这种心情的怂恿。
夫人是因为罪责难逃而死吗？是为情爱追逐、无法忍受而
死吗？置夫人于死地的是爱，还是罪？菊治整整思考了一个星

a 据传为志野宗信于文明至大永年间（1469—1528）在濑户烧制的瓷器。志野自
安土·桃山时代开始在美浓（今岐阜）做陶，以白釉为基本。志野瓷分类多种，
其中的绘志野，以不透明白釉为底，用铁质釉绘制花纹，大方素朴，别具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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