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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格蕾丝?”埃斯特问,“你也是一见钟情的吗?”

“是的,”我边说边陷入回忆,“一见钟情。”

我被汹涌而来的记忆所吞没,站起来的速度有点儿太快了,

杰克把头转向我。“舒芙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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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静地解释道,“现在它们应

该做好了。你们都准备好就座了吗?”

客人们都被黛安娜所鼓动—她告诉他们“舒芙蕾不等人”,

喝光了酒杯里的东西,涌向餐桌。然而此时,埃斯特正准备更近

距离地观赏“萤火虫”,突然停了下来。杰克没有催促她坐下,

反而去陪她看画。我松了口气,舒芙蕾还远没有烤好呢。如果它

们烤好了,客人迟到的巨大压力会让我快哭出来的,特别是当他

开始解释我创作该画时所使用的某些与众不同的技巧时。

当他们终于在五分钟后落座时,舒芙蕾刚好烤到最完美的

状态。在黛安娜表达了她的惊讶之情以后,杰克从桌子的另一

端朝我微笑,并告诉每个人,我真是冰雪聪明。

在许许多多个与今天类似的夜晚里,我都会想起我为何会

与杰克坠入爱河。魅力十足、有趣幽默、聪明过人,他精确地

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因为埃斯特和鲁弗斯是新来者,他

很清楚我们吃舒芙蕾时的谈话要为他们着想。他鼓励黛安娜和

亚当多介绍与自己相关的信息,这对我们的新朋友很有帮助,

1 Soufflé,也有译为梳乎厘,蛋奶酥,是一种源自法国的烹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