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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网

华哥不再理他，他拿起对讲机对车间里的达子说：

“我不养废物！这是最后一天，再不行的话，你死定了！”

达子听到了从对讲机里传出的华哥急迫的声音，急忙拿起对讲机。

“华哥，您说给我一周时间，这才是第四天啊！”

“我改主意了，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华哥的喜怒无常，让达子更加害怕了，手底下不再稳。他强迫自

己稳住，毛乐现在到底与上级联络上没有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

现在只能靠自己了。他告诉自己稳住，然后开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

去做。他不想在二十几岁的年华就这么葬送在毒窝里。那一瞬间，他

充分理解了那句话：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在这种信念下咬紧牙

关，一点点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走到了哪里，只是

一味坚持着，把他多年所学放到面前的蒸馏瓶内，直到他的眼前除了

白色再无其他⋯⋯

在他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的头脑突然变得异常清醒，有些临

死前回光返照的感觉。那一瞬间，他终于意识到前面无数次的失败，

都是因为超量所致，想到这一点，他兴奋起来，尝试着一点点往里投

料。这次，当他把制成品放到了毒品测试仪下时，指数不可思议地跳

到了95％，然后瞬间回到93％，固定不动了。就在那一刻，达子知

道，自己成功了。

达子踉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面脱着那身厚重的胶皮衣服，

一面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完了，完了！”

华哥和他的手下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达子。他们从达子的表情中什

么也没有看出来。达子穿过人群走到了房前的老树下，背对着他们坐

了下来，仰着脸拼命让雨水浇到他的脸上、头上，嘴里发癔症一样不

停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