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镜头》

20周年纪念版：人类这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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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一生中，罗伯特

·卡帕一共拍摄过五场战

争：从

1936年的西班牙内战开始，到1954年的越

法战争因踩上地雷不幸身亡而结束。在他的摄影合集

里，时代变成了一场连续不断的战争，从一个前线转

移到另一个前线；激战的规模时大时小，但从未真正

停止过。

这幅照片是巴黎解放的时候在法国小城夏尔特尔

拍摄的。那个被剃光头的女人由于曾经爱过或至少照

顾过一个德国人——她法国同胞的敌人，而受到惩罚。

近年来有研究者指出，这种法国人与德国人之间私下

的和解精神在战时的法国并不罕见，至少不像这幅照

片暗示的那么少。也许照片上这个女人或她的德国情

人是由于其他原因而不受欢迎，也许公众对于女人及

她的孩子的羞辱只不过是一个仪式，来展示另一种秩

序的到来，爱国主义将再次得到伸张。

这幅照片的骇人之处在于人们脸上的笑容。在反

映那个时代的电影中，导演总是让他的群众显得神情

严峻、冷酷。于是在这种氛围下，即使是残酷的惩罚，

也让观众觉得是可以接受的。而卡帕的照片令人震惊

的是，人们恰恰乐于这种惩罚并从中获得享受。

通敌者

1944年／法国／罗伯特·卡帕（Robert Capa，马格南图片社摄影师）

这个被剃成了光头的母亲似乎无视周围侮辱她的人们，仍平静地看
着怀抱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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