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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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进厨房给自己接了一杯咖啡,也许这样可以提提神。也许喝完
咖啡,我就清醒了,能够意识到这完全是个误会,我累得有点儿晕头
转向,大脑迟钝。我站在花岗岩灶台前,慢悠悠地接咖啡、搅动、品
尝,等待咖啡激活我的脑细胞。
但是当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海蒂正站在门口把一件橘黄色的长
滑雪衫套在睡袍上。
“你要去哪儿?”我问,被她的外衣、睡袍和凌乱的头发惊呆了。
她踢开拖鞋,穿上雨靴。
“我跟她说了我要去见她。”
“见她,去哪儿?”
“富勒顿车站附近。”
“为什么?”
“看看她是不是有事。”
“海蒂,”我用最冷静、最客观的语气说,
“你穿着睡衣。”她低头
看自己淡紫色的睡袍和鲜艳的纯棉花裤子。
“好吧。”她边说边跑回卧室,换掉花裤子,穿上牛仔裤。她没来
得及脱掉睡袍。
我觉得这简直太荒谬了。我应该告诉她这是愚蠢至极的行为,或
者更直观一点儿,给她做个散点图或者柱状图看看。我在一条轴上标
出所有的异常现象:海蒂对无家可归者的过度关心,欠缺考虑地乱发
名片,可怕的紫色睡袍和橘色滑雪衫,还有大雨;然后在另一条轴上
标注这些情况的异常指数,比如,她的打扮远远低于名片的分值。
可是,如果我这么做了就是引火烧身。
所以,我坐在皮摇椅里,用余光看着她抓起手袋、从门口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