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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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去庇护所。”海蒂接了一句,心知肚明的样子。这下我明白
了。她不只是看见了那个女孩,还有过交流。
到目前为止,我从她主动说的和无意间流露出的内容中得知,她在
富勒顿车站遇见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带着一个婴儿乞讨。我从床上起
来,走进客厅,结果发现她正挂断电话,我问她和谁聊天,她说:
“没人。
”
可是,我能判断出来。我清楚是有人的,是海蒂在意的人。但是
她不想让我知道。我想,这是一个老出差的男人经常遇到的事。他们
的老婆和别人谈心,她们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在丈夫不得不补觉的
时候继续和情人私密地对话。我暗中观察我的老婆忽然愧疚和狂乱的
眼神,这不是我熟悉的单纯的海蒂会有的。我问:
“是男人?”
昨晚,她在床上推开我以后,我一直在琢磨。他来了?在我之前?
我十一点儿之后才到家,佐伊“擅离职守”,海蒂在床上。我记得佐伊小
的时候,海蒂和她会用贴纸、图画、照片或者她们能找到的各种小饰品
做一个欢迎我回家的横幅。可是,现在,有五六年了,什么也没有。只
有猫在门前等我,它们烦躁的叫声不是热情的欢迎而是最后通牒:
“给我
吃的,否则……”不锈钢小碗空着,海蒂是从来不会忘记装满食物的。
“海蒂,”我又叫了一声,完全没了耐心,“是男人吗?”
“不是,不是。
”她毫不犹豫地马上回答。她笑了,有些紧张,我分不
清楚是她在撒谎,还是我的问题揭开了她肮脏的小秘密。偷情还是……
“那是谁?”我一定要知道。“你在和谁通电话?”我再问。
她出奇地安静,挣扎着是否告诉我。我的怒火一触即发,然后她
极不情愿地给我讲了一个女孩,带着婴儿的女孩。
“你刚才和她通话?”我问。我的心跳平缓了,血压降下来。
“她打过来的。”海蒂说。她的面色红润,要么是咖啡因过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