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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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雷、斯,好像我有必要知道似的。

“我们从头开始吧。”她说。她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在我们之间的

桌子上放上一个录音机、一只秒表、一摞纸和一支签字笔。我对她没

有一点儿好感。

“她想给我买晚饭。”我说。有人告诉我坦率地面对银发女人露

易丝·弗洛雷斯大有益处。他们是这么讲的,在这儿的那些人说的,

那个带着下巴托、长着胡子的男人和那个从头到脚一身黑的冷酷的

女人。

“伍德夫人想要给你买晚饭?”

“是的,夫人。”我回答,“海蒂。”

“好吧,她是不是太善良了,”她悻悻地说,然后用签字笔在那摞

纸上写了点儿什么,“你听说过‘恩将仇报’吗?”

我愣愣地发呆,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她又刺激了我一次:

“嗯?你听见了吗?你听说过‘恩将仇报’吗?”她灰色的眼睛盯着

我,映射着镜片的反光。

“没有,”我撒谎,我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不去看她。看不见的东

西不会伤害你,我听说过这句话。“从来没有。”

“我看咱们还是从头开始吧。” 露易丝·弗洛雷斯说,脸上带着丑

陋的冷笑按下录音机的红色键。她接着说:

“我不想聊伍德夫人,现

在还不想。我想回到起点,回到奥马哈。”我心知肚明,奥马哈也不

是起点。

“她怎么了?”我反问。我不想伤害她,我对自己说,我向上帝

起誓,我不想。

“谁?”她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