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tty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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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

我不知道海蒂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卡西迪·克努森是我的秘书

是更好还是更糟?

后来回到家,我看见海蒂用小镊子拔掉了几根并不显眼的白发。

没过多久,梳妆台上摆满了抗皱和防衰老的美容产品。

我把电话塞给亨利的时候不忘特意说了一句:

“给你,亨利。”语

气坚定,以便家里的海蒂知道我不是和卡西迪单独相处,然后,我拿

着自己的电话快步走到走廊。海蒂是个美丽的女人,千万不要误解

我,她是极好的。没有人会猜到卡西迪和我的妻子相差了足足十岁。

然而,海蒂知道。

“嘿。”我说。

“怎么回事?”她问。我想象着她在家里的样子:在床上,穿

着睡衣,红色法兰绒那件,或者是佐伊在她生日时送的带圆点的那

件;卧室的电视被调到新闻频道,笔记本电脑支在腿上;头发松松

垮垮地盘在头上—不挡眼睛—她上网搜集达拉维贫民区或者世

界各地贫困地区的资料。谁知道。也许,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会看

点情啊爱啊之类的东西。我驱赶着这种念头。这不是海蒂,海蒂是

有品位的人。也许,她在查素肉汤的做法,或者是找猫食?猫砂?

“什么?”我一时无以应对,好像我走神了。走廊里贴着全世界

最烂的壁纸,红色的几何图形让我头疼。

“卡西迪接了你的电话。”

“哦,”我说,“是。”我告诉她我在和亚伦·斯温德勒通电话,

然后迅速地转换话题,脱口而出地问起闯入我脑海的第一件事: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