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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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辅导佐伊的英文作业。他是烹制火鸡的专家,我也学过,但是我在
招待亲戚的感恩节晚餐上只能完成不到四分之三的步骤。
总之,格雷汉姆是个不错的朋友。
“你们两个应该加入我。”他说的是跑步的事。看见他腰上挂着一
排水瓶,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去为妙。
“我如果去了,你会难受的。”我说。我看着他揉搓佐伊的头
发,佐伊脸红了,不过这次玫瑰色的红晕和格雷汉姆的性别无关。
“你呢?”他问佐伊,佐伊耸耸肩。十二岁有十二岁的好处,耸
耸肩或者一个羞涩的微笑都可以帮她解脱。“考虑一下。”他说着又飞
递出一个谄媚的笑容,他的牙齿洁白无瑕,像学校里行为端正的孩子
一样整齐地排成行。佐伊像躲避瘟疫一样回避他新刮过的脸和低垂的
双眼。不是不喜欢他,恰恰是因为喜欢。
我们和他道别,钻进雨里。
我陪佐伊走到学校,然后去上班。佐伊在我们附近的学校上学,
学校紧挨着一座气派的拜占庭教堂,灰色的砖墙、厚重的木门、神圣
的圆顶直达天际。教堂的装饰极尽华丽,接连不断的金色壁画、彩绘
的玻璃窗,还有大理石圣坛。学校隐身在教堂后面,中规中矩的砖房
和一个操场,大批穿着同样的格子校服的孩子套着五颜六色的雨衣。
书包压在他们幼小的身体上显得过于沉重。佐伊不情愿地说了声再
见,从我身边逃走。我站在路边看着她和其他七年级的同学会合,注
视着他们匆匆忙忙地穿过积水的马路,走向干爽的教室。我躲闪着小
家伙们,他们贴在父母的大腿上,哀求着说他们不想去。
我一直看着她进去了才走,我要去富勒顿车站。走着走着,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