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tty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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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没有陷入离婚的困扰,急不可待地想找人倾诉,那故事很可能是

另一个结局。

佐伊回答:

“我不知道,我想没事。”

“要不要换一本?”

没有答复。

“还有什么?有什么好事吗?”

佐伊摇摇头。

简单地说,这就是佐伊说的恶心的一天。

佐伊没喝肉汤,找了一个借口离开饭桌。海蒂说服她吃了几口谷

物松饼,喝完杯子里的牛奶,然后送她回房间写作业。现在只剩下我

们两个人。我的电话又响了。海蒂腾地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而我

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被原谅了。我拿起几个碗跟在海蒂后面,她把佐

伊的剩汤倒进了垃圾处理机。

“肉汤不错。”我在撒谎。肉汤一点儿也不好喝。我把该洗的碗摞

在水池里。然后,我站到她身后,把手放在红色的法兰绒格子上。

“都有谁去旧金山出差?”海蒂问。她关上水龙头,转身看着我。

我靠上去,唤醒了只有我和她在一起的感受,一种渗透进我们骨髓里

的熟悉感;这是自然的,习惯的,这是第二天性。我几乎一半的生命

是和海蒂一起度过的。我能在她开口之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我能读

懂她的肢体语言,我了解她在佐伊熟睡以后或者是躺在床上很久之后

充满欲望的眼神。现在,她抬起胳膊拉我入怀,双手搂住我的腰,我

也知道,这不是爱欲,这只是占有欲。

她现在是用肢体语言宣誓着“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