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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六个手指的人,并不会太多吧?

我瞥了一眼录音笔,录音笔上的红光亮着,很好,很好,录

音笔还有电,还在录着。

“您是……渝庆那边的人?”我试探着问道。

“不是,我是云南人。”

“那……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他祝枝山。”

“关于那个,祝枝山,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想啊,”她回忆了一会儿,“我们家,还有我男人的几

个兄弟,都从他那里拿货。”

看我一脸渴望她继续说下去的表情,她有些不解,不知道为

何话题重心一下子转移了:

“你想知道他什么呢?”

“什么都行。”

“我跟他就见过几次而已。见我的时候,他也基本上不会跟

我说话。我男人在家,也很少提到他。”

然后她冥思苦想,似乎再也挖不出什么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他有老婆孩子吗?”

“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说话的口音呢?是你们本地人吗?”

她想了想:

“口音,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我感觉这样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下去,很可能让她心

生抵触,觉得像警察审犯人,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尽力把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