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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的结婚戒指。”

郑源呼了口气,仿佛是从心底那股无以名状的恶毒愤恨中稍作

喘息。“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没有线索,没有尸体,我只能往

墓地里埋进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让我知道

凶手在哪,我会杀了他吗?我会的,不仅杀掉他,还会杀掉他的父

母,因为他们生出了这样的后代,还会杀掉他的子女,因为这样的

人不配有后代。”

郑源的剖白来得过于真实,吴汇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靶心,

突然加速的呼吸在死寂中掀起看不见的涟漪。

“我说……”他靠回椅背,一只手搁在膝盖上,“你跟我讲这

些,不怕别人提防你?”

上钩了。郑源在心里跟另一个自己击掌,即使暴怒与悲伤还环

绕在他的四周。他的预判是对的,吴汇作案的出发点是复仇,那个

嗜血的变态不过是个伪装的外壳。现在,获得共鸣让他放松了防

备,同理心正在将他一点一点地推向自己。此刻他的姿态就是最好

的证明——所有动作跟自己如出一辙,互为镜像。人只有感觉信任

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模仿跟他沟通的人。

为了验证这一点,郑源将照片放进口袋里,然后停住不动了,

没过多久,吴汇的手也插进了口袋。

郑源牵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