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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球,喝喝酒,吹吹牛什么的。然后有一天,他跟我说隔壁班有个

姑娘对他有意思,每次我们打球她都来,我们就笑他:

‘难怪你球

打得那么臭,原来光顾着盯妞去了。’”

然后汪士奇就会扑过来揍他。郑源心里想着,嘴角浮现出笑

意,那些热气腾腾的青春肉体跑过他的脑海,鲜活得仿佛伸手可

触。后来小叶到底让汪士奇搭上了话,开始跟他们一帮人混在一起

溜冰,登山,郊游,大家开玩笑叫她汪嫂,可她的手,郑源想,一

次也没让汪士奇牵过。

“所以我猜你每次来球场看的人都是我。”露营地的火堆只剩一

线暗红,像微弱的呼吸,时不时迸起几点微小的火星。郑源大着胆

子去看身边坐着的叶子敏,她的脸在黑暗里像一面玉,微微发光。

“自恋狂。”叶子敏翻了个白眼,转头又笑了起来。郑源明白过

来,她没有否认。

在火光熄灭前最后的光亮里,他鼓起勇气找到了她的嘴唇。下

一秒,他听见了汪士奇的惨叫声。

汪士奇坚持他的受伤是一次意外。“一泡尿憋醒了出去撒,谁知

道会踩空。”他嚷得理直气壮,大家也就选择性地忽略了当时他身边

散落一地的二月兰和野蔷薇,以及被郑源捡到的礼物盒子。这玩意

儿被压在汪士奇的屁股底下,淡绿色的纸壳子裂开了,郑源好奇地

看了看里面,一个光面的银色戒指,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贵。

“都摔成这样了,这玩意儿还能退么?”郑源百无聊赖地转着

那个纤秀的金属圈。自打汪士奇摔伤之后他就成了专职陪护员,说

是陪护,其实也并不干吗,撑死了递个水打个饭,郑源简直怀疑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