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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郑源挑眉。

“我说郑老师,这才几年你酒量就退步成这样,以后还能不能

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汪士奇难以置信地嗤笑了一声。

郑源一阵头痛,仿佛是前天晚上的宿醉又回潮了。他确实什么

都不记得,好像上一秒还在盯着酒盅上的细枝梅花发呆,下一秒

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宽阔的客厅,四周明晃晃的,胸口被压得一

阵生疼。

“……你是狗啊,起来别闹。”等郑源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

趴着的确实是狗,汪士奇养的老黑背,物似主人型,傻呆呆地瞅

着他。

以前好歹还会把我扔在沙发上的。郑源若有所思,但他已经十

年没见过他了,也不好多要求人家什么,他们还能并肩在一起喝

酒,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意外。

昨晚上出门看到那辆熟悉的银灰色

GTI时,他就想退缩了,

直到那个人抬手冲他打了个招呼。还是一身牛仔裤、长外套,

黑亮的圆眼睛和吊儿郎当的神气好像从十年前打包传送过来的

一样鲜活。他恍惚地走到跟前,对方的影子一下子把他遮得严严

实实。

“你好像又长高了……”郑源揉揉眼睛。

汪士奇大笑一声,一把抱住了他:

“瞎说什么呢你!”他的声

音贴着胸腔隆隆作响。

“欢迎回来,老郑。”

那熟悉的温度正在把他带回过去。

想到过去,郑源有点惊慌了起来,眼珠子左右转动着,想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