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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歪歪头,与此同时,广场的另一侧传来一阵模糊的骚动,这阵
噪音让周围的人在同一时间转过了头。
然而陈淑曼不是所有人,她还沉浸在白衬衣男人的吸引力中。
看,他也转过头了,皱着眉的侧脸,鼻梁高挺,下颚坚毅,眼睛像
鹿眼一样带着水光。陈淑曼拢拢头发,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阵含着
期待的紧张。
——啊,要是能像偶像剧演的那样,发生点什么事情把我们凑
到一起就好了。
陈淑曼没有想到她的愿望实现得如此之快。
《高通广场发生恶性连续杀人案,两死七伤》的编辑页面上一
片空白,郑源盯着闪动的光标,叹了口气,几乎是报复性地倒在椅
背上,办公椅抗议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这是他成为社会版新闻记者的第八年,只是八年,却像是过了
八十年那么漫长。纸媒的衰落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他还年轻,却
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高通广场
25日下午发生杀人案,凶手持刀杀死2人,另有7
人受伤。凶手身份未明,作案动机未明,尚不清楚凶手是否和遇害
者相识。警方认为,凶手为单人作案,没有同伙。警方赶到现场后
没有开枪。”
这也未明,那也未明,我知道的还不如随便一个网友多。郑源
揉揉眉间的疙瘩,把一张传真摔在键盘上面。这个东西,唯有这个
东西算得上是通篇模糊混沌里的一点点小确定,就像暴风雨的大海
上一点突出于水面的礁石。
那是一份刚刚确定的受害者名单。手写,简陋,字也足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