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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守护者
但这些就像是装饰着艾利松多镇的脸蛋的化妆品,不足以改变小镇
的实质,所有东西都没有变化。
阿麦亚心想,不知道现在圣地亚哥街上的阿黛拉食品店、佩德
罗服装店、小时候母亲经常买衣服的贝尔苏尼基服装店和玛丽
·卡
门服装店、巴斯坦面包店、维尔基里奥鞋店或哈伊迈
·乌鲁迪亚街
上的加尔门迪亚废铁厂是否还开着。她知道,她所怀念的不是这个
艾利松多镇,而是她记忆中根深蒂固的那个更古老的艾利松多镇。
那个地方是她流淌的血液,她定会在只剩最后一口气时死在那里。
那是被虫灾毁坏了所有庄稼的艾利松多镇;那是在
1440年被百日
咳夺取了上百个儿童生命的艾利松多镇;那是改变习惯来适应不易
驯服的土地的人们的艾利松多镇,是他们决定定居在教堂边,因为
那是艾利松多镇发源之地;那是在广场上被召集,将要随加拉加斯
皇家公司远航去委内瑞拉的海员们的艾利松多镇;那是在巴斯坦河
任性地涨水之后,仍然艰辛地重建家园的艾利松多人的艾利松多镇。
阿麦亚的脑海中浮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圣体龛和牲口的尸体一起飘
在街头;邻居们把圣体龛举过头,因为他们相信在这样的灾难中,
那是神圣的旨意,上帝告诉他们,他们并没有被上帝抛弃,他们应
该继续奋斗;在恶势力压迫下被锻造的勇敢的男人和女人们,解读
着上帝的旨意,向威胁人类而不是保护人类的天空乞求慈悲。
阿麦亚回到圣地亚哥街,一直走到哈维尔
·斯卡广场。她走上
一座桥,在桥中间停下来。阿麦亚靠在那块刻有大桥名字的石头上。
“穆尼阿尔特阿大桥。”阿麦亚低声念道。她用手指摸了摸那块粗糙
的石头,碰了一下在黑夜里带着矿物质香味的河水。那条河曾经发
过大水,造成了数以万计的财产和生命损失,人们的恐慌永远记载
在艾利松多镇的历史上。哈伊迈
·乌鲁迪亚街上还可以看到赛罗拉
家竖立的一块纪念碑。赛罗拉是照看教堂和教区神父住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