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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麦亚来到圣地亚哥教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想,门一

定已经关了。所以,她只是推了推门。但是门却轻轻地开了。她很

惊讶教堂在这个点还开着,但同时也感到高兴。祭坛还半亮着,大

约五十个男孩坐在教堂第一排的位置。她将指尖伸入圣水里,冰冷

的圣水让她微微一颤。

“您是来接孩子的吗?”

阿麦亚转过头。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围着一个大披肩。

“您刚才说什么?”

“抱歉,我以为您是来接孩子的……”

“这么早?现在才二月份。”

“赫尔曼神父在处理这些事情上非常特别。”她摊开手,无奈地

说道。阿麦亚还记得在阿伊诺娃的葬礼上,赫尔曼神父那隐射“邪

恶势力正包围着我们”的冗长悼词。阿麦亚心想,这位来自圣地亚

哥的神父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呢?这时,那个女人接着说:

“还有,你

可别以为我们时间还很多,三月、四月,等到‘五一’我们就有今

年第一批行圣餐礼的人了。”说着,她突然停住了。

“对不起,我只是在开玩笑。您一定是来见赫尔曼神父的,是

吗?他在圣器室,我现在去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