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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亚没有回复,只是往边上挪了挪,给法医腾出位置。

“实际上是很香。我还没吃晚饭呢!”

阿麦亚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但是法医没有看到,他已经转过

身和艾斯特巴内斯女法官打招呼去了。艾斯特巴内斯法官正从岩石

间爬下来,尽管穿着裙子和中跟鞋,她却有着让人嫉妒的灵便。

“有可能。”蒙特斯还在嘀咕,他似乎还没有从河狸鼠事件的惊

吓中缓过劲儿来。艾斯特巴内斯法官与蒙特斯匆匆打了一声招呼之

后,便站到了圣马丁医生身后,听他的汇报,十分钟之后就离开了。

警员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七手八脚地把装着安妮尸体的盒子

抬到公路上。鉴证科的同事本来建议把尸体放在袋子里吊上去,但

是圣马丁医生坚持要将尸体放在盒子里,这样能够更好地保护尸体,

防止尸体被森林里错综复杂的树枝撞击和刮伤。树木非常繁密,警

员们在某些路段不得不把盒子竖起来举着,累了则停下来换人。就

这样,在磕磕绊绊中,他们终于把盒子抬到了运尸车上,把安妮的

尸体运到了纳瓦拉法医局。

每次在解剖台上看到幼小的尸体,阿麦亚都会顿觉自己工作的

重要性,但同时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是一个无法保护自己

孩子安全的社会。这是一个失败的社会。就像阿麦亚一样,她觉得

自己也是失败的。阿麦亚深吸了一口气,走进解剖室。圣马丁医生

正在填写那些解剖之前必须填写的表格。阿麦亚向他打了声招呼后

走到钢制的解剖台边。安妮

·阿尔比苏已经赤裸裸地躺在冰冷的灯

光之下。在其他尸体中,人们总能发现一些不完美的地方,但是安

妮皮肤洁白,毫无瑕疵,这让她看起来似乎不太真实,倒像是画出

来的人一样。这让阿麦亚联想到意大利博物馆中的圣母像。

“她就像是瓷娃娃一样。”阿麦亚说。

“我刚才也这么和索菲亚说。”圣马丁医生表示赞同。索菲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