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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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回摇摆。我的思绪穿越到佐伊的小屋,淡紫色的缎子床单,我坐

在喂奶椅里摇着怀里的小人儿,一连好几个小时,直到她熟睡。

露比的尿片得有十磅重。污物从她的连体衣里渗出来沾在我的衣

服上。她衣服的本色应该是白的,上面用彩色的丝线绣着“小妹妹”。

现在上面糊着厚厚的呕吐物,有一部分是奶白色的,还有一部分是鲜

黄色。抱着她暖暖的,她的额头散发着热量,脸颊通红,她在发烧。

“露比有姐姐?”我问。我试着用手背判断她的温度。38摄氏度?

38.8摄氏度?我不想引起杨柳的警觉,所以我尽量隐蔽,尽量闲谈着

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我把嘴唇贴在婴儿的额头上。39摄氏度?

“啊?”杨柳脸色发白,一脸困惑,我指指连体衣上的五颜六色

的字:紫色、橙红色、淡蓝色,等等。

路上过来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车轮肆无忌惮地飞过一个个水坑。

杨柳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身影:红色运动衫、黑色运动短裤,戴着灰色

头盔,背一个双肩背包。他小腿上的肌肉让我也怦然心跳。他的车轮

卷出一个个水蘑菇。“我在二手店买过一辆。”她说,没有转头看我。

我回答:

“当然。”当然,我想姐姐会在哪里呢?

我用一根手指摩挲露比的脸颊,感受她柔软的天使般的肌肤,注

视着她纯净缥缈的眼睛。她抬起手抓住我的食指,攥起胖乎乎的小拳

头,我看见一圈又一圈的婴儿肥,这是人一生中唯一把“肥”当作可

爱和美好的时段。她把一根指头塞进嘴里,贪婪地吮吸。

“我觉得她饿了。”我说。但是杨柳说:

“不是。我试过了,她不吃。”

“我试试。”我提议,然后补充道,“我知道你试过了。”谨慎地避

免篡夺她身为母亲的地位。这世界上我最不想做的就是惹烦杨柳。我

知道婴儿比青春期前的儿童更让人晕头转向,他们比外国政治和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