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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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追随着他们配套的斜布裤子和春装外套,想起我和海蒂很
少拉手。我们仿佛是车子上的轮胎,协调却永远分开。
“没事。”
“确定吗?”
“嗯,”她说,“等你回来我们再谈吧。”她第一次表示累了。她的
声音很疲惫。我仿佛看见她缩进被子里,越裹越紧,即使在冷得要死
的冬天,闷热的羽绒被也让我大汗淋漓。我似乎看见卧室的灯灭了,
电视关了,海蒂的眼镜在床边的茶几上,一切都一如既往。
我的脑海闪过一幅画面,像出膛的炮弹一样突如其来,我忙不迭
地轰赶它:亚伦·斯温德勒睡觉的时候穿什么?
“好吧。”我说。有人在敲门,他们在找我。我站起来,同时告
诉海蒂我必须挂电话了,她说没问题,我们互道晚安。我告诉她我
爱她,她也像往常一样说她也爱我,虽然我们都知道心口不一。这
就是我们。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偷窥了卡西迪的铅笔裙和两寸多高的高跟
鞋,她还坐在我的床边,我情不自禁地想:丝滑的绸缎,还是皱褶的
短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