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tty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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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都快点做完。
在她的计划单上,我搬去和约瑟夫、米利亚姆同住的日子上只有
一个核实的标记。
“你看,克莱尔,我看过你的卷宗。我知道你的社工到家里,约瑟
夫和米利亚姆的家看过你很多次,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从来没讨论过
所谓的‘性侵犯’这个话题。那么,那么多次见面,你们谈什么—”
弗洛雷斯太太低头从脚边的公文包里掏出厚厚一沓绿色的档案,翻到
夹着黄色便签纸的一页,“你情绪不稳定,乱发脾气,不守规矩,不
做家务,不听话,反抗权威,学习成绩不好。”她坐直身子,仍然像
只老鼠,眼睛跃过桌子逼近我,补充道:
“你的思想很奇怪。”
我在奥马哈市外的房子里住满一个月以后,约瑟夫第一次走进我
的房间。起先,他只要求看我的局部,我没觉得有什么事,后来他又
要摸我不想让他碰的地方。我告诉他我不想做这些,他亲切地对我
说:
“快点吧,克莱尔。我现在是你爸爸了。让爸爸看看没问题。”然
后,他看着我脱掉上衣。而这亲切在裸体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很久没有这么害怕了。上一次是在一年级的时候,艾薇·杜恩
问我敢不敢在浴室的镜子前召唤血腥玛丽
1
。
第一个月,我几乎没有见过米利亚姆离开自己的房间。她无论白
天还是晚上都穿着同一件发霉的、像硬壳一样的睡衣。直到整栋房子
里装不下她的臭气了,她才洗澡。她对她的儿子和我说话几乎不超过
两个字,却唯独对约瑟夫不一样。她乞求他的原谅。她跪在他的面前
1 一种西方的通灵游戏,很受少女的欢迎,但带来的后果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