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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就让我叫你爸,充话费送手机也没你这么容易吧。对着这商业大

佬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完了以后扬长而去,嚣张得不行,颇

有点他小时候当孩子王的感觉。

他爸倒也没怎么跟他计较,给他留了张名片,说艺术之路艰辛,

别像梵·高一样精神失常,把自己崩了以后才大红大紫。有什么困

难,或者想明白了,可以来找我。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陈小天是打过那个电话了。

“打那个电话不容易吧。”第二天,我坐在陈小天崭新的A7里问他。

“没什么容不容易的。”陈小天头望着车窗外,右手食指弯曲,

凸起的指节被他咬在嘴中。

“你从小到大没用过他一分钱,现在突然用了七十万……”

“不是他白给我的,是我借的。”陈小天说,“等这事儿完了,

我就去他公司上班,慢慢还给他。”

“你这叫什么还呢,那公司以后不都是你的。哎,你爸到底有

多少钱?”我问。

陈小天没有说话,眉头明显地皱紧了一些。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事对陈小天来说永远是一把刀。

不过现在看来,再过几个小时,第二把刀也要插上了。

“走吧,别到时候晚了,她就看不见我怎么来的了。”陈小天摆

了摆手,我一脚踩下油门。

“她结婚,你们都什么反应。除了骂我,王小龙呢,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