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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恩仇过往

家吧，他们家那对猫也的确好看，一般连临清当地都很难找到那么好的种了……”

虽三年没出门，蕙娘对外头的局势却是一点都不生疏。莲娘点了点头：

“虽然

家里下人没说，但既然全家人都爱得不行，那姨娘据说又是老太爷的抱猫丫头出

身……”

有的猫狗得宠得厉害，主人常把自己的饮食赏给它们吃了，那也是有的。蕙

娘若有所思：

“还真不知道，原来对人有用的药，对猫狗也都是有用的。”

大户人家，除非像焦家这样人口简单，争无可争的，不然，门户里的肮脏事

那还能少了吗？当主母的作践小妾，当小妾的作践下人。死一两个人，连莲娘都

不当回事，她主要还是惋惜那两只猫：

“真是漂亮极了，也没配种，要不然，我都

想讨几只。”

送走了抱着两只猫儿、心满意足的莲娘，蕙娘歪在榻上想了半天心事，连文

娘过来都没起身。

“都和你说什么了？”文娘也有些好奇，“瞧你这神思不属的样子，难道是和

你提起亲事了？”

蕙娘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你不是身上不好吗？怎么人家一走，你就又活

蹦乱跳的了？”

“我那是同莲娘要好，故意给她空了这么一间屋子出来。”文娘一撇嘴，有些

没好气，“何家为了和我们家结亲，这些年来费了多少心思。现在眼看娘和祖父还

不给准话，肯定着急。都知道祖父听你的话——可不就是给你灌迷药来了？”

她眼珠子一转：

“她同何云生更好，是帮着何云生说好话来的吧？”

听文娘的意思，从前莲娘也没少在她耳边说何云生的好话——两姐妹也都是

见过他的，他人要比哥哥开朗多了，爱笑得很，就是长相不那么俊俏，顶多只是

中人之姿。

“和我说谁都没用。”蕙娘不置可否，“这事真轮不到我来做主，还要看祖父心

里怎么想的。”

“这可是你的一辈子。”文娘很不理解，“祖父又那么疼你，难道你就不为自己

争一争？”

她似乎真的对何家兄弟都缺乏兴趣，因此撺掇蕙娘是很努力的：

“照我看，你

自己要是立心要嫁了，祖父也没什么好拖着不答应的，何家也算良配了。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