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的

伪

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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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境中的相互利用

第二天上午再想起这个梦时，我不禁觉得可笑，“好荒谬的梦！”但是

这梦的内容却常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以至于久久不能忘记。不过到了晚上，
我开始反思自己，我给病人的梦作解释时，即使他们的梦再怎么荒谬可笑、
无聊琐碎，我都会对梦的表意产生怀疑并探究其隐藏的意义，甚至一定要查
到水落石出。同样，对于我自己的梦也应该以这种态度进行分析，我之所以
差点忽略过去，就是因为内心有一种潜在的力量在阻止我。在自我反思之后，
我开始分析这个梦了。

梦中的R 先生是我现实中的叔叔：这意味着什么呢？我只有一个叔叔，

就是约瑟夫。我这个叔叔有一段非常伤心的经历。30多年前，他挣钱心切
而做了糊涂事，结果因触犯刑法而被判刑。这件事使我父亲在几天内就因忧
虑过度而白了头发。我父亲常常说叔叔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不够聪明，像

“傻瓜”一样被人利用了。如果我梦见的R 先生是我叔叔，而我叔叔约瑟夫是

个“傻瓜”，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在心里认为R先生是傻瓜呢？这种说法很难
说得通，不过我确实在梦中看到了R先生与我叔叔一样的相貌——长脸以及
两腮的独特显眼的黄胡子。但是在现实中R 先生的头发和胡须却是黑的，只
不过随着青春逝去，R先生的黑须黑发渐渐变成棕红又变成黄色，最终变为
灰色。现在R 先生胡须的颜色正是那种苍老至极的颜色。所以，我感觉在梦
里梦见的相貌既像R先生，又像我叔叔；就像高尔顿（Galton）的复合照相
术——将几张相似的面孔感光复合到一张底片上。所以，我心里的确认为R
先生像我叔叔一样是个傻瓜。   

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我想

这一定存在着某些隐秘的动机。毕竟，我叔叔是个犯人，但R先生却没犯过
什么大错。我只想起他曾经有一次因为骑自行车撞到学生而受到处罚。但我
不至于把这么小的事情放在心里吧？这种对比也是很可笑的。

我又想起几天前与另外一个同事N先生的对话。我们对话的内容也和职

称晋升之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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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