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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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创造了人呢?语言和墙有着根本的相似:开不尽的门前是撞不

尽的墙壁。结构呀、解构呀、后什么什么主义呀……啦啦啦,啦啦

啦……游戏的热情永不可少,但我们仍在四壁的围阻中。把所有的

墙都拆掉就不行么?我坐在窗前用很多时间去幻想一种魔法。比如

“啦啦啦,啦啦啦……”,很灵验地念上一段咒语,唰啦一下墙都不

见。怎样呢?料必大家一齐慌作一团(就像热油淋在蚁穴),上哪

儿的不知道要上哪儿了,干吗的忘记要干吗了。漫山遍野地捕食去

和睡觉去么?毕竟又嫌趣味不够。然后大家埋头细想,还是要砌墙。

砌墙盖房,不单为避风雨,因为大家都有些秘密,其次当然还有一

些钱财。秘密,不信你去慢慢推想,它是趣味的爹娘。

其实秘密就已经是墙了。肚皮和眼皮都是墙,假笑和伪哭都

是墙,只因这样的墙嫌软嫌累,要弄些坚实耐久的来加密。

就算

这心灵之墙可以轻易拆除,但山和水都是墙,天和地都是墙,时

间和空间都是墙;命运是无穷的限制,上帝的秘密是不尽的墙。

真要把这秘密之墙也都拆除,虽然很像是由来已久的理想接近了

实现,但是等着瞧吧,满地球都怕要因为失去趣味而响起昏昏欲

睡的鼾声,梦话亦不知从何说起。

趣味是要紧而又要紧的。秘密要好好保存。

探秘的欲望终于要探到意义的墙下。

活得要有意义,这老生常谈倒是任什么主义也不能推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