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教育。他知道,如果自己想在不长久地陷入怀疑主义的前提下,在原教旨主
义学说方面提高自己的布道水平,就需要一些大道理来配合自己华丽的辞藻。在
这关键的方面,他的训练才刚刚开始。他想要去神学院—去鲍德斯、福斯迪
克、约翰斯这些最优秀的牧师学习过的地方。他尤其想要去一所白人神学院。这
样,回答那些尖锐问题时,他就可以证明别人之前一直说的话—他和其他人一
样出色。金想离开亚特兰大一段时间,离开金牧师。自从参与神职工作以后,他
在父亲的控制下,做出一点让步。那一年,金牧师让自己子女的助理牧师做了一
件事,而一年前,他还不能让那个斯文的叛逆学生做:金牧师让M.L.公开向埃
比尼泽教堂的会众道歉,因为他和拉里·威廉姆斯一起参加了基督教女青年会举
办的舞会,而这是一种罪过。金牧师还想阻止儿子参加新的跨种族学生委员会,
却以失败而告终。那个委员会的成员是来自亚特兰大的白人学院和黑人学院的
学生。金牧师称金应该和自己的种族在一起,不要冒险,免得白人学生“背叛”
他。但金认为这个想法很荒谬。
学年结束前,莫尔豪斯学院按照惯例,要举办一场学生演讲庆典,这在黑人
学院中独一无二。学校每个系部、大部分社团和协会都要挑选出一名优秀学生代
表,代表该组织向全体学生发表年度演说。一连串的演讲持续了好几个星期—
其中有一天在塞尔大厅的地下室里举行了义务性教堂宗教仪式,最后以高年级
学生的讲道结束。在那个场合,校长梅斯和全体教职工一致推选金代表班级演
讲。金的一些同学仍鲜活地记得金充满激情又极具条理的演讲是如何让大家震惊
的—尤其是他那句宣言“恣意妄为定会受罚,此乃世上不可违的道德法则,就
如同世上不可违的自然法则”。
那年春天,金到宾夕法尼亚州克劳泽神学院的就读申请成功通过了。他首先
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然后告诉姐姐,再告诉弟弟,最后才告诉父亲自己要到
那儿去读书。金牧师对此嗤之以鼻,接连好几天都持反对意见。他觉得儿子并
没有深入学习的必要,也不想让儿子离开自己,或者说他不想失去自己的助理牧
第二章 洛克菲勒家族和埃比尼泽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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