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征求公众意见的情况下,发布了一项计划。这份报告把“公民权利”应用于日
常政治用语中,以此替代了“黑人问题”这个词。接下来的2月里,更让人震惊
的事情发生了—距圣雄甘地在新德里被暗杀后仅仅三天,杜鲁门就向国会发布
了特别的民权信息,其中一项便是要求提出联邦反私刑法。在种族问题上,《亚
特兰大宪法报》的编辑拉尔夫·麦吉尔是南方最负责任的自由主义者,他抨击了
这一要求,认为这对南方白人来说太过激进。于是,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的沃尔
特·怀特便将拉尔夫·麦吉尔称为“狡猾的人”。随即这两人觉得有必要来段道歉
的小插曲,并重新划定自由主义日益缩减的舒适领域。在莫尔豪斯学院,多数现
实主义者认为,新法案是杜鲁门在北方重燃连任希望的最后一搏。他们由此预测
该法案最终将不了了之,但仍有传言表明,战后世界可能会开启全新的时代。从
前支离破碎的信心,现在因战后的善意以及地球不断缩小的严酷现实而重获支
持,新的情绪形成了。
那年冬天,金第一次公开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但他谈到的问题与热点问题相
去甚远,他在学校报纸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教育的目的》的文章。他写道,大部
分莫尔豪斯学院的学生都把接受教育当作一种“可以让人不断践踏大众的剥削手
段”,这非常危险。金认为,如方法得当,教育提供的是“高贵的目的,绝不是
置人于死地的手段”,他还想要把学习从“追求高效”的道德真空中拯救出来。
“最危险的罪犯是那些有理智却没有道德的人。”金就此举例说,一位身份不低于
前佐治亚州州长尤金·塔尔梅奇的人物曾是重点大学的优等生,“是佐治亚州的
聪明人之一,甚至是全美国最聪明的人之一,但他却说我是下等公民。”
这篇文章是金早期所写,完全是他旧时的风格—对自己选择的话题全面地
进行强烈抨击、建立具有煽动性的联系(在这篇文章中,他把莫尔豪斯学院学
生的利己主义和塔尔梅奇的种族主义联系起来), 把宗教和才智综合到一起,通
过自我斗争的方式来表达新颖观点,同时他还沉溺于对陈词滥调的喜爱中。那一
年,金满脑子想的都是教育。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就要有目的地
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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