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理想主义者必须依靠法律,而负担家计的人必须依靠教堂—这让当时的

白人学生困惑不已。彻底的文化反转是当时黑人真实情况的写照。此外,另一个

事实是,三分之二的黑人大学生都是女性,如此,每位黑人大学男生,至少能在

同学中找到两位可结婚的对象。

金到莫尔豪斯学院学习的目的本是成为一名医生,但他很快放弃了这个念

头,在他看来,生物科学太过冰冷和精确,并不适合自己。之后,他像自己的朋

友沃尔特·麦考尔一样,将目光放在了法律上。当时极度贫穷的麦考尔在格罗夫

斯大厅的地下室中做非法校园理发师,为学生们理发,每次10美分。他对所有

的顾客说自己疾病缠身,尤其是关节炎,他还会提到自己经济上的窘迫。有一

次,金剪好头发后,告诉麦考尔自己手头紧,不能立刻付钱。结果,麦考尔被这

个文雅的富家子激怒了。两个人走出大楼,“到一片草地上”摔跤,吸引了一大群

人,金在摔跤比赛中获胜,不过,之后五年的时间里他给了这位退伍老兵不少钱。

赢得麦考尔的尊重后,金让麦考尔相信,自己的父母真的没给很多零用钱。不久

后,金便付了自己理发的钱。两个人不打不相识,人们称他们为“马克和迈克”,

是性格截然不同但相处和谐的一对。粗暴、叛逆的麦考尔似乎有一个更加艰难的

叛逆期,后来他称之为“革命性阶段”。他痛恨宗教的优点—尤其是围绕着天堂

和十字架那些幸福的讨论—而且是以宗教思想为出发点。他和金还有小团体中

的其他成员去教堂时,他们总是坐在楼上看着下面的人们,仿佛自己是人类学家。

金记得,莫尔豪斯学院还有学院里的人对自己种族身份的反应让自己惊讶不

已,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意识到没有人害怕的感觉。”从以下两方面看,他的

意识存在矛盾:一是这与他自己的记忆矛盾—记忆中,金牧师一直在家中、在

埃比尼泽教堂里保护他,让他摆脱种族懦弱以及种族羞辱的阴影;二是他的感觉

完全不对。莫尔豪斯学院的学生并没有摆脱种族恐惧,种族恐惧已经成了他们的

一部分,甚至存在于他们和白人里德小姐的上下级关系中。几乎没有学生能和白

人相处自如,也几乎没有人反对亚特兰大种族隔离的法律。而恐惧总会成为金那

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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