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一个周日的下午,正是M.L.在实验中学的第一学年要结束的时候,威

廉姆斯外婆成为橄榄山浸信会教堂妇女节的发言人。她的外孙们在楼上学习,但

过了一会儿,M.L.就溜到楼下,到奥本街观看市中心游行。那时,美国提出了

租借法案,战争的消息也从欧洲传来,小孩子们都可以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兴

奋—军服,军乐和游行令人兴奋。M.L.正看着游行的人,这时,一个年轻朋

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外婆去世了,让他赶快回家。

家族的女家长当时正坐在橄榄山的讲台上,一场突发的心脏病夺去了她的生

命。年轻的金悲伤无助,泪眼模糊地回到家中,他心底最深处有着难以释怀的痛

苦。他本能的反应就是自责:倘若自己没有放纵对游行的好奇心,偷偷溜到街

上,外祖母也许仍然活在世上。他对外祖母特别的感情和人类生命终结的寒流碰

撞在一起,彻底击垮了他—他再次从楼上的窗户中跳了出去。家人再次给了他

力量,但这次再没有好消息给他安慰了。连续几天,金失声痛哭,睡不着觉,显

然哀恸不已,邻居和亲戚看到葬礼上他那副威严沉着的样子都惊讶不已。人们说

他一夜之间长大了。

在金十年后的自传里,他把外祖母的去世列为童年时期的大事件,据他所

说,这件事“对我在宗教方面的发展有巨大影响”。他详细回忆了外祖母的去世

对自己的影响,他毫不隐瞒自己的情感,而情感足以弥合所有的矛盾。在一篇文

章中,他说外祖母的去世刺激他第一次严肃思考“永生方面的教义”,而那段时

间里,他的父母则安慰他说“外祖母仍以某种方式活着”。“我想这就是我为什

么直到今天,仍然坚信永生的原因。”他总结道。然而,在同一本自传中,他描

述了外祖母去世之后的那段时间,自己开始了对宗教怀疑主义的长期坚持。第二

年,金13岁时,公开的异端邪说在埃比尼泽达到了顶峰。“当时,我否定了耶

稣复活一事,这震惊了整个主日学校班内的学生。”在一个原教旨主义者教堂听

到此番言论,还是出自牧师的爱子之口,这毫无疑问会引起轰动。金没有记录过

自己公开说过的话,但自那时起,他开始记录了,“疑惑无情地涌来”。金大二那

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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