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的私密闺房。威廉姆斯家的管教十分严格,他姐姐奉劝他,稍微往前冒险一
步,不但会让金自己遭到驱逐,还会连累她自己。于是,迈克尔·金开始花很长
时间擦拭他的T 型小汽车,希望威廉姆斯小姐能够偶尔坐在前廊上看到他。每当
她在前廊的时候,他就壮着胆子一直看她,想着有什么合乎礼节的借口,能让自
己开口和她搭讪。他对自己在两个地方讲过道的行为发表了一番评论—他的第
一次冒险很快在悲惨的撤退中结束了。他感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位农场
工人发出的。然而,他还想,在那样短短几秒钟里,她可能没时间说出太多责难
的话。在事后检讨的过程中,他姐姐第一百次警告他,如果他不去受教育,就永
远别想走进艾伯塔·威廉姆斯的世界。金认为要论常理,论起他在主日学校成员
的记忆中,或是论起讲道时展现的激情,自己长期以来的表现应该相当不错,但
他姐姐的话确实也在理,不能太唐突。
金参加了一所黑人地方学校的几次考试后,客观评估了自己的知识水平,他
要从五年级开始学习,这让他着实吃了一惊,那时他已经20 岁了。突然之间,
多年的耻辱带给他的痛苦又向他袭来。他最终认识到,必须摆脱作为牧师的尊
严,把自己当成傻子,和孩子们一起在教室中完成学业—晚上要学习,就是在
睡梦中也要学习。他要上大学,达到艾伯塔的水平,甚至要在一定程度上超过那
个水平—不然这门婚事着实无望。
迈克尔·金下定决心要克服羞耻心,决不选择逃避。他坐在一张极大的书桌
前,夹在比他年纪小得多的孩子中间,开始了自己的学业—学习如何发对每个
单词的音。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是孜孜不倦地学习。一次空闲时间,他沿奥本大
街做定期巡逻,非常走运地碰到正沿街而行的艾伯塔·威廉姆斯,她刚离开斯佩
尔曼学院,准备回家住一晚。金暗想既然现在他的求学计划正在进行中,干脆大
胆地接近她搭讪。但他一张口便有点胆怯了,喃喃地说她也许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云云的话。“不,我不会忘记我见过的牧师,”她微笑着回答说,“我父亲可不准
我那么做。”
第二章 洛克菲勒家族和埃比尼泽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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