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联邦将军威廉·特库赛·谢尔曼的回忆录。”由于谢尔曼烧毁了佐治亚州和

南卡罗来纳州的大片地带，如果确有其事，对一位南方白人来说，此书着实是稀

有收藏。约翰斯想要借这本书。 法官笑着说，他非常愿意把书邮寄给他。接着，

法官直言不讳地说，他一直坚持劝说警方让约翰斯布道，他认为，与其禁止这么

做，让他讲道反而对社区造成的麻烦要小得多。此番言论激怒了约翰斯，他之前

还请这位法官下周来听他的布道。那位法官给他寄来了谢尔曼的回忆录，但并没

有亲自去教堂。约翰斯借此定下了布道的题目 “当强奸犯是白人”，从此他再也

没有那位法官的消息，后来他把那本书还了回去。

这些布道和其他所有布道一起，进一步加剧了德克斯特浸信会教堂内部政治

的复杂化。约翰斯对种族问题的发言让很多教会成员感到不悦，他们虽然表面上

假装喜欢他的发言，但背地里总是绞尽脑汁想利用他卖鱼的“古怪行为”破坏他

所做的一切努力。有些人开始倾向于约翰斯，他们还说要是约翰斯不再做那么危

险的布道，他们倒是愿意买些他的鱼；还有人为他在种族问题上布道的勇气感到

骄傲，谴责其他教会成员在政治问题上的怯懦，说是正是这些懦夫迫使牧师做出

诸如卖鱼这样的奇怪行径。在约翰斯看来，不管以上这些人或反对，或支持，他

们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本质。在 1952 年年初，他又连续两次提出辞职。

两次辞职都与教会政治无关，仅仅是他想在销售手法上有所改变。约翰斯为

了给德克斯特的顾客提供方便，开始在教堂里储备星期天要卖的货品。 在布道

台上，他总是巧妙地在布道时加上点对商品优惠活动和地下储藏室中产品质量的

评论。销量增加了，这导致有些教堂成员认为约翰斯所作所为已经越界，他已经

走上通往“污秽”的道路。 尤其是有些女性领军人物被激怒了。 这让约翰斯陷

入了大麻烦，因为大部分教堂会众都是女性。 她们为教堂的常规运作发挥了很

大的主动性，从教堂的音乐到饭餐再到花束，根本离不开她们的贡献和打理，黑

人社会倾向于母权体制，这种不争的事实扩大了她们的实际力量，这种力量远远

超过教堂花名册附着的那张名单。

第一章 先驱：弗农·约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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