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劳动。 正相反,这种对体力劳动避之唯恐不及的想法恰恰怂恿了白人在奴隶
制上的腐败。
约翰斯的三个女儿很快察觉到蒙哥马利气氛的转变,也意识到教堂会众的对
抗会把父亲的辩论和独白推到绝境。父亲却也似乎不再总是沉醉在自己冥思的欢
喜之中。他的脾气非常暴躁,有时也会在家中爆发—有一天晚上在家,他怒火
中烧,不断要求妻子支持自己的某项言论。 约翰斯夫人一直很欣赏丈夫的圣战,
当他情绪失控的时候,她始终保持平静。她一直在弹钢琴。她决定让丈夫意识
到,他一直唠唠叨叨纠结同一个话题是毫无意义的。 她的行为让约翰斯十分生
气,他开始大声喊叫,约翰斯夫人无动于衷,继续选择忽视,她用这种行为表达
出自己的不悦。约翰斯变得非常狂暴,呼喊声越来越大。 最后,他一怒之下竟
然把妻子的衣袖撕破了,这让他的侄女和女儿们非常害怕。 孩子们永远也不会
忘记,当时约翰斯夫人仍旧一言不发—她弹奏着巴赫的曲子,没有漏掉一个音
符。弗农·约翰斯把撕下来的布条攥了几秒钟,丢在地上,安静地走出了门。几
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牛排,神情愉悦,看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一样。
约翰斯在南杰克逊大街的牧师住所的后院中建了一个花园, 花园边竖着一块
耕种说明板,边缘点缀着很多崇拜者的牙痕。一个礼拜天,在布道台后面,他提
着一颗硕大的卷心菜和一个圆滚滚的洋葱,“给你们看一下我在这一小块土地上
种的东西。”他把蔬菜举起来让教堂会众查看。“我留下了它们的根,证明我不是
从商店里买来的”他有些淘气地说道。 另一个礼拜天,他来到教堂,鞋上没有
穿鞋带,可能因为他把鞋带错放了地方。当他注意到的时候,他盯着教堂会众,
随口说:
“只有等黑人开始制作鞋带的时候,我才在鞋上穿鞋带”。
然而,第一次把他拉下水的却不是执事委员会,而是鱼。一个礼拜日,他在
卡车后备厢装了很多冻鱼。传统上,大家认为鱼贩子的地位非常卑微。空气中混
杂着鱼腥味,教堂里的人起了动乱。约翰斯收到执事发来的正式信函,要求他去
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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