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依斯一样，他极度信奉最高水准的学术成就，他无法忍受蠢材的存在。像华盛

顿一样，约翰斯认为一个民族的尊严和安全感都源于广大群众，在没有群众的稳

定性和民族特性的情况下，一个精英想要凌驾在它们之上生活，纯属幻想。

这些都是文字—争论的文字，书中的文字，在布道台上讲出的文字。 而

这些文字—在德克斯特浸信会教堂，哪怕是最具讽刺性的演讲也不会让约翰斯

和 R. D. 内斯比特感到悲伤。毕竟，经常去教堂做礼拜的人们习惯被别人称作这

类或那类罪人。约翰斯为自己骄傲，他并非只是帮大家在满是痛悔泪水的祷告

仪式中化解罪恶，而是能让会众在听布道甚至布道结束后都有发自肺腑的愤怒

感，虽然他知道这种愤怒也会逐步消弭。约翰斯给人印象深刻的不仅仅是他的诗

歌和口才，还有他的小买卖。其他受人尊敬的牧师，比如莫迪凯·约翰逊和霍华

德·瑟曼绝对做不出的事情，约翰斯却乐在其中。那些牧师也许仅仅会像约翰斯

围绕经典主题“泥土是根本”讲道。杜波依斯绝对想都没想过要这么做—他不

会蓄着凡戴克式尖髯，穿着高筒靴，手持金顶手杖去做那样的事情。布克·T.华

盛顿，有着自己的专职司机和秘书以及仆人， 更不会表现出一丝自己想要做生产

活动的意愿。然而弗农·约翰斯会在布道中责骂这种脱离实际生活的行为，劝导

大家实际工作的重要性，布道结束后，他会去教堂门口当街贩卖农产品，在州议

会大厦下面，和白人卫理公会派教徒一起涌出教堂，来到大街上，在穿着考究的

德克斯特男人和戴着最漂亮帽子的女人中间，漫无目的地乱转。约翰斯兜售火腿

和洋葱，土豆和西瓜，卷心菜和香肠。很多德克斯特教会成员看到这位博学的牧

师身着西装，站在一辆小皮卡前面，都感觉受到了侮辱。有些态度较为温和的会

众说，他的行为“贬低”了教堂。

人们的这些反应无时不鞭策着约翰斯，要进行更激烈的批评。教堂会众喜欢

吃美味的食物，热衷购买日常用品，为什么偏不能和提供这些东西的人有来往

呢？他谴责说，那些人在奴隶制的观点上和白人没有什么两样—他们认为体力

劳动降低了人的身份—黑人们应该清楚，降低他们身份的，是压迫，绝不是体

第一章 先驱：弗农·约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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