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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著花未

有谢了的花,也总有新的花要开起

终于过了三十岁生日。那一天,我独自开车到台北近郊的八里

乡去。

八里乡有一个临着海口的弯道,在冬日的雾气里美丽而古典。

右边海的湛蓝在东北季风的吹袭下,浪花用力拍击着岩岸,发出崩

天裂云的“哗哗”声;左近的山壁葱葱绿绿地长出各色花草,人在

其中情绪十分复杂,山给我们的壮怀与海给我们的远志在抬眼眺望

的时刻,交织成一幅充满梦想的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