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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后台

听他干吗？你，你快去。请产婆去。”老大叫着车夫老四就要走。老太太

又说：

“你自己个儿去。老四啊，你快着别拉车了，出去找找三爷去。”大

爷说：

“妈，那我去找老三吧！”老太太说：

“找产婆的事不能让下人去！

这么着急的事，得显得咱们家的尊重。”老大说：

“我媳妇生孩子我都没找

过产婆。”老太太说：

“你甭跟我废话！快去。”大爷只能颠颠儿地跑去。

老太太紧跟着又敲开二爷的门说：

“快着！你带着家人把老三给我找回

来！”二爷说：

“行行，您甭着急啊。”老太太说：

“你快着点儿吧！不知道

什么叫人命关天吗？”

那时候立秋的爹不在家，谁也不知道他又逛到什么地方去了。立秋的

奶奶再也耐不住性子，派她另外两个儿子和家里所有的闲人出去找这位不

着四六的葛家三爷。这老太太一次次地指示着，去茶馆，去鱼市儿，去花

房，去天桥儿……

立秋妈的呼救声已经没了底气，呻吟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睁开眼

睛看看围着她的大奶奶和二奶奶，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大奶奶看得心疼，

只能说些宽慰人的话儿。大奶奶说：

“你又不是头一次生，哭什么呀！一会

儿产婆来了，你就没事了！”二奶奶也说：

“没事没事。咬咬牙就过去了！”

三奶奶听了这些话，眼泪倒没能停下来，气若游丝地说：

“两位姐姐，我要

是真不在了，可帮我疼着我的小菊。”大奶奶“呸呸呸”了几口，训斥似的

说：

“你说什么哪！生个孩子不至于的！”二奶奶说：

“你使劲儿啊！快！”

三奶奶不放心又问：

“三爷还没回家来？”大奶奶又急又气地说：

“这生孩子

老爷们儿也帮不上忙儿啊！你就少说话，攒着点儿力气！”二奶奶说：

“二

爷已经去找老三了，你就别瞎惦记着了！”三奶奶说：

“我是怕我这就见不

着他了！”大奶奶的眼泪也唰的一下儿流下来，说：

“哎哟，就别说这么吓

人的话了！谁没生过孩子啊？”二奶奶说：

“就是就是。都是打鬼门关过来

的人，你得想开！”

那时小菊四岁，扒着门框听见了大人的说话。她听见这话之后就使劲

地往屋里冲，使劲地叫着妈妈。小菊的哭声惊动了她的奶奶，老太太怜爱

地抱起孙女，对着立秋的二大爷喊：

“去！再找！去天桥，去园子，去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