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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师说，管他紧点儿，打骂都成，就是不能再让他想些别的，想那些没

用的东西！立秋爸又翻个身说，你呀，快睡吧！

立秋躺在被窝里，他睡不着！他今天没答应妈妈的话，看得出来，妈

妈有些失望了。但是，他真的不想答应！他心里被锣鼓点儿被那些戏词儿

抓得痒痒的难受。他不觉得那就是玩儿，真的不是。那也是技艺，也是本

事，唱好了也是出息！他看见过那些戏校小孩儿受的罪，听见过他们练得

哇哇乱叫的声音。他不怕，他觉得为了上台，为了亮相，受多大的罪都

成！他真的不觉得那是玩儿！但是，他为自己难过。他说服不了妈妈，他

也不想再看见妈妈为了他而流下的眼泪。他又想到他出走那天看见自己父

母的情景，浑身一冷又打了个冷战！

转天立秋撅着被他爸抽肿的屁股去上学，那个戴着厚厚眼镜的老师

调侃似的问他：

“葛立秋，你们家演的是哪出啊？是《打城隍》还是打屁

股？”立秋头都没抬地说：

“

 《岳母刺字》！”那老师刚笑了一声就发现

被这小子给耍了，在立秋后面喊：

“你还誓死要杀敌了你！谁是金兵啊？

小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