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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出这样的能人！也就你们葛家能长出这样的蒿子来！”立秋爸：

“说孩

子就说孩子，你别连上一大家子！”立秋妈显然不能从他儿子带给她的愤

怒中走出来，继续说：

“难道不是吗？你当初就是要下海，下海，你妈拦住

了你！可是你教会了你儿子，你这是存的什么心！我苦心苦业地让他上学，

容易吗？让他学戏？亏你还能听他说完！想想你自己当初，不是让你妈一

口就啐出去了吗？”

立秋爸听得不对味儿，还嘴说道：

“你别借着说孩子又往我身上安！你

不就是怕辱没了你格格的款儿吗？什么社会了都，你还敢这么说？”立秋

妈：

“什么社会也不能都混成下九流。我都没说我的出身，你倒是会说。那

行，你告我去，告我家里是满人去！我现在是汉族，永远是汉族！你们就

没良心吧，我图着你什么了？从嫁到你家开始，就没享上一天福！”立秋

爸：

“那赖我吗？你还是先恨小日本儿吧你！”说到这儿，立秋爸站起身来，

一边儿朝外屋走一边儿说：

“我不听你老娘儿们啰唆！立秋的事，还是我说

了算！”立秋妈也猛地站起身来冲着他背影喊：

“你要是敢让他学了戏，咱

俩就没完！！”立秋爹身都没回地使劲用手一胡噜，就把那些他不爱听的

话都给撂在背后了。他站在院门口大声地念白：

“湛湛青天不可欺——”小

菊领着利民站在院子的一角，她想问问他爸爸，立秋能去学戏吗？立秋爸

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院门。

立秋站在他妈跟前儿，他有点儿绝望了。面对母亲愤怒的脸，他一个

字儿都不敢说了。他想起那次他离家出走的时候，打了一个冷战。突然他

觉得一只手把他拉向了母亲。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妈妈，他不知道接下来

他会接受什么样的惩罚。立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立秋妈妈的

手捧住了立秋的小脸儿，看了好一会儿。他妈妈又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轻

声地开了口：

“立秋啊，转过年儿你就十一岁了，用不了两年高小你就能毕

业了。”立秋惊讶地望着母亲，他在分辨这么温和好听的声音是不是从他妈

妈的嘴里说出来，说给他听的。妈妈又说：

“妈希望你能坚持读书，上学！

上中学，上大学！你毕竟是葛家的长孙啊！”立秋认真地看着妈妈。立秋

妈抓紧了他的小手，继续说：

“咱们葛家以前虽然算不上书香门第，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