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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现在害怕有什么用？”立秋说：

“姐，我可是真念不下去了。”小菊看

着利民，轻声地说：

“唉，想读书的不让读，不想读书的被逼着读。你太没

出息了！”立秋有点儿不服气了，他说：

“只有读书才有出息啊？唱戏就没

出息？你没看见那角儿有多红！有多厉害！”小菊的眼光依旧没从利民身

上收回来，她说：

“你就是不知福，不和你说了！”老师没待多一会儿，就

走了出来。立秋的父母双双把老师送到门口，立秋跟着一块儿目送老师离

去。他能感觉到暴风雨就要来了。那就来吧！立秋磨蹭着跟父母一起走进

屋里。整个屋里好像只有利民没有感觉到气氛的紧张。立秋妈让小菊带着

利民去常婶儿家玩儿会儿。小菊很担心地看了立秋一眼，无言地带着利民

出屋了。她没马上去常婶儿家，她知道去不去都没关系，只是爸妈不想让

她和利民看见怎么收拾立秋。

立秋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站在他父母面前。没什么可商量的了，他想。

结果他爸的鞋底子就已经抽了上来。立秋没地儿躲，没地儿藏，他一边儿

哭一边儿叫：

“不是！不是！不是。”他爸停下来，问：

“你说不是什么？”

立秋抽泣地说：

“不是老师说的那样。”立秋的妈妈比他爸爸温和些，说：

“那你先说，是什么样儿的。”立秋乍着胆子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我就是

想上戏校！我想学戏！”半晌他爸他妈都没能反应过来。两人你看我我看

你互相没了主意。还是他妈开了口：

“学戏？亏你说得出口！我早先就说过，

你给我想都别想！”他爸恍惚了一下问：

“怎么就想学戏了呢？”立秋含着

眼泪委屈地说：

“我念不下去书，我就是喜欢戏。”

立秋妈越听越生气，几步冲到堂屋拿起鸡毛掸子又冲了回来：

“小兔崽

子！你还要学什么？”立秋被他爸藏在了身后，他爸抓住了掸子的另一头，

对立秋妈说：

“你让孩子说完喽。”立秋在父亲身后看着面目狰狞的母亲，

说：

“妈！”立秋妈夺不过掸子，一扭身坐到了炕上，眼泪就流了下来。立

秋被他爸拍了拍肩膀知趣地溜出了屋门。

立秋爸也坐在了炕沿儿上，说：

“要说现在戏曲演员也翻了身了，是

正经行当。那马连良、梅兰芳都是艺术家，还去中南海给毛主席演出！

你……”没等立秋爸说完，立秋妈说：

“你可真能跟得上时代！我们娘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