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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师，老师的声音里带出的戾气让立秋一哆嗦。老师说：

“你还挺倔？”

立秋突然问：

“你听过《打城隍》吗？”老师嗯了一声似乎没听懂立秋在说

什么。立秋又说：

“《打城隍》就是讲秦始皇把人逼得没活路了，只能装神弄

鬼儿！”老师眼珠子一转说：

“你这是说我逼你哪？”立秋又不说话了。老

师说：

“你学习的本事不大，弄点儿这歪的邪的还挺有本事。我今天倒要看

看你们家是演《打城隍》还是演“打撒谎”！”说着拎起立秋就走。立秋

挣扎着说：

“我又没干坏事，你放开我……”

永泽同情地看着他跟在老师后面像个受虐待的小动物，一拐一拐地距

离老师越来越远。走几步老师都要停下来等等他，后来干脆就把他拎在了

手上。忽然，永泽想要帮帮这个小兄弟。他朝着立秋家跑去。当永泽跑到

立秋家的时候，发现今天在家的不是小菊而是立秋的妈妈。立秋妈因为昨

天利民的意外，特意早下班回了家。

永泽喘着粗气站在立秋妈面前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立秋妈倒是很

和蔼地问：

“永泽，立秋呢？”永泽瞪着眼说：

“婶儿，立秋一会儿回来。”

立秋妈又问：

“看你跑的，是不是两人闹别扭了？还是立秋欺负你了？”永

泽说：

“没有，不是，小菊姐不在家我就先走了。”又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立秋妈咕哝着：

“现在这孩子都疯魔了吧？”

一来永泽为没能帮上立秋的忙感到很难过。本来，他想早点儿到立秋

家跟小菊打个招呼，也许小菊就能把老师给应付走了。二来，早上他爸也

去了学校，今天他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想到这些，永泽也挪不开步子

了，一蹭一蹭地朝自己家走去。

立秋和老师一同到他家的时候，他爸也下班回家了，正在洗手准备吃

饭。看见老师立秋的父母都很热情地迎了上去，又敬若上宾一样地给迎进

了屋里。只有立秋把自己留在了院里，他不敢进屋。小菊见大人们在说话，

很有礼貌地和老师行礼之后抱着利民走了出来。她坐在立秋身边儿。

小菊轻声地问：

“老师怎么到家来了？”立秋摇摇头。小菊又问：

“你说

什么了？”立秋还是摇摇头。此时，利民从姐姐的怀抱里下了地，自己跑

墙根儿不知道在玩儿什么。立秋看着小菊，问：

“姐，我有点害怕。”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