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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的爸爸停住手中的鞋，把闺女儿子拉成一排之后把鞋套在脚上，

严厉地说：

“你说！”

立秋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和爸爸说，他其实只是不想再让爸爸

打姐姐了。倒是小菊开了口：

“不用他替我认错，是我先不理他的！”立秋

看了看姐姐那哭成花猫似的脸，说：

“是我和姐姐抢扁担，她才没看着小利

民的。”立秋的爸爸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十岁，还都是

孩子啊。他心里想，其实他们都是懂事的孩子。若是以前，这两个孩子还

都应该在学校里念书呢。尤其是小菊，这孩子从小就没受过罪。只是近些

年家里越过越不容易，不得已让还是孩子的孩子承担着大人的义务。立秋

的爸爸有些难过了。他把立秋和小菊都楼在了怀里，声音有些干涩地说：

“爸打人不对。”

立秋妈已经把饭端上了桌儿，有馒头有稀粥。一家人一起坐到饭桌旁。

立秋没敢说他想上戏校的事儿，小菊也没敢提学校里请家长的事。只有利

民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痛苦，咿咿呀呀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吃完饭，小菊很懂事地收拾了碗筷。她在思量应该怎么和爸妈提大

弟弟逃课请家长的事。她不想说了，刚才立秋扑过来的时候她心里的怨

恨就已经融化了。她不想让弟弟再挨上这样一顿打。可是，她也不敢不

说，要不弟弟明天上学怎么和老师交代呢？小菊蹲在地上一边儿刷碗一

边儿为难。

立秋吃完饭也没像往常一样跑出去玩儿，他还是想跟他爸爸妈妈说他

想上戏校。他想说，他只觉得那个学校好，学戏也是学本事啊！他记得以

前爸爸和自己说过，唱戏那可不是简单的事，不是玩儿。唱好了那更是能

耐！他现在只想学那种能耐。但是，他也没想好怎么开口。立秋就在他爸

身边儿磨蹭着。他不时地抬眼看看他爸或者他妈。

立秋妈把利民背在身上，朝门口走去，立秋他们都知道妈要去邻居

常婶儿家帮着做活儿！常婶儿的儿子闺女都参军不在家，就这么一个老

太太被政府照顾每天靠糊纸盒子过活。立秋妈心好，看着老太太一天比

一天老，一天比一天瞎，就经常在吃完饭后帮着她干上一会儿，也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