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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后台

憋得红得泛紫。立秋妈问：

“你给他吃什么了？”小菊使劲地摇摇头，说：

“没有，没有。”突然她看见床上的羊拐少了一个！“利民吃羊拐了。”小菊

也哭出了声来。立秋妈一把倒提起自己的儿子，让小菊使劲地拍利民的后

背。好大一会儿，咯噔一声利民自己把羊拐吐了出来。这时，立秋已经忘

了自己的屁股，偷偷地扒在门边儿看着屋里的娘儿仨。

利民还在哭，可怜兮兮地扎在他娘的怀抱里。小菊也在哭，站在床边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立秋妈也在哭，虽然立秋看到的只是她妈的背影。

但是，他看得出来妈妈肩膀抖动。于是，立秋也哭了。他不是觉得屁股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哭得那么伤心。

立秋爸回家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个场面。大儿子蹲在门口抱着脑袋呜

呜地哭着。媳妇坐在炕上紧紧地搂着还在抽泣的小儿子。姑娘站在炕

边儿上使劲地用袖子抹着眼泪。他瞧见水缸是空的，也没闻见饭菜的味

道。他实在搞不清这是怎么了，走到自己媳妇身边儿，问：

“干吗呢？

怎么了？”

立秋妈说：

“利民吃了羊拐，噎住了。差点儿没命！”立秋爹确实没

想到是这样的事，忙问：

“好了吗？没事了吧？”立秋妈说：

“吐出来了，

没事了。”

立秋爹把利民从他妈的怀里抱出来，仔细地看了看，又问：

“怎么回

事？”立秋妈站起来说：

“小菊要去挑水，一时没看住。”立秋爹把利民放在

了炕上，一把拉过小菊，脱下鞋就照着她身上抽了过去。小菊一边儿躲一

边儿说，我不是故意的。立秋爹一直没停手地打着，一边儿打还一边儿叫

喊着，多大了你，还贪玩！不打你不长记性吧你！

立秋在门边儿看得忘了哭，他已经想不起上次爹打人是什么时候的事

了。在他的记忆里，爹一直是笑呵呵的。连以前的街坊都知道，葛家的三

爷脾气是顶好的。他突然想起上次自己离家出走，或者那次姐姐也挨了爸

爸的打骂。立秋看着逃也逃不掉的姐姐，心里难受得不知怎么好。突然他

扑了过去，拦在了姐姐的头里。他一边拦，一边对他爸他妈说：

“姐姐不是

故意的，是我给姐姐捣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