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忡地对永泽说。永泽说：

“没事儿，要不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看。”立秋不

答应，他可不想再让小猫爪子抓挠他的小心脏。他们一块儿翻墙出了自己

学校的校门儿，再跑着到戏校偷偷翻进人家的校门儿。

戏校的孩子们可真幸福，立秋心里说，每天不用直挺挺地只坐在教室

里听那些枯燥的东西。他曾经问过永泽，那些乱七八糟的题目是谁想出来

捉弄小孩儿的？永泽说，他也不知道。反正爹妈就是希望他们能老实地坐

在那儿就成了。于是两个小孩儿从学校联想到了监狱。永泽说，我听说在

监狱里就是不能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立秋说，那我明白了。现在让我

们上课就是为了我们长大之后不去监狱。永泽说，那我们现在好好上课长

大了就能自由了，对吧？立秋想了想说，嗯，大概就是这样的。想到这儿

立秋更加羡慕戏校的孩子们。他觉得他们又在上课又在自由地唱戏。长大

之后既会唱戏也能自由不去监狱。立秋说，我就觉得在戏校上学就不像蹲

监狱。永泽说，那可不。但是我听说，那都是有门路的。立秋好奇地问，

什么叫门路？永泽说，就是，就是，就是祖宗上都是梨园行儿的呗。立秋

泄了气，我们家就没那样的祖宗。

立秋使劲地扒着大教室外的窗台，他看见几个秃头的小家伙正在练毯

子功，跟头一个一个翻得行云流水一般漂亮。若不是四周十分安静，立秋

都想喊出“好”来。他身边的永泽悄声地问他：

“立秋，你会翻跟头吗？”

他说：

“我会。”永泽说：

“那咱俩比着谁翻得多吧。”

他说：

“行啊。谁要是输了，谁是小狗。”永泽说：

“是小王八！”

两个小孩径自跑到人家的空场上去比赛翻跟斗了。前滚翻，后滚翻，

跑着翻，跳着翻。两个人有点儿忘乎所以了。一直到累了，两人跑到一棵

大槐树下面靠着。立秋说：

“我赢了！”

永泽说：

“我才赢了你呢！”立秋不服，两个人玩笑般地打闹在一起。

立秋说：

“其实我也会拧旋子！”永泽说：

“我才不信呢！”立秋说：

“打赌

的！”永泽用不相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立秋又说：

“真的。”永泽说：

“那

都得是练过的。你也就能跟我说说吧。”立秋说：

“你不信，我给你拧一个。”

说着“蹭”的一下儿就拧出了一个漂亮的旋子。永泽只见眼前的立秋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