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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的变化了。”郝先生忙说：

“是呀，所以说，我们得给孩子打小就灌输有

信仰、为人民、保国家的精神。您说是不是，三奶奶？”立秋妈说，是！

自此以后，立秋再去郝先生家，他妈妈也不拦着了。还和立秋爸爸说，

你有时间也多和人家郝先生学学，我觉得这共产党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立秋爸说，可不，我也觉得人家那觉悟就是高哪。还能把戏文都给立秋讲

成故事，有一套！立秋妈说：

“一张嘴就知道你那戏、那玩意儿也吃不饱人。

你也是五岁的孩子啊？”立秋爸说：

“我不是孩子，可是我乐意孩子多跟这

种人学学。”就这样，立秋跟着郝先生学了不少故事，说话也一天比一天清

楚了起来。

立秋七岁的时候，他奶奶去世了。老太太一走，葛家小院就算是炸开

了锅。分家是避免不了的一场战争。

大爷和大奶奶凭着长房的身份拿走了房契，被二爷二奶奶堵在了正房

里。大奶奶说，那就都别藏着掖着，把老三叫来，咱一块儿说！三爷和三

奶奶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间冷冷的屋子里，三奶奶觉得后脊梁唰唰地冒

着凉气。三爷说，你们要说什么就快说，甭都阴着个脸儿。妈这事这刚过

头七，你们不能要翻天吧！二奶奶紧接着说，老三，要说这个家里也就是

你还过着得便宜卖乖的日子了。你说，你这才上班儿几年？为这个家干了

什么了？大爷拦住二奶奶的话，别说那些。你们就先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三奶奶定定神，不急不缓地看着大奶奶说，大嫂，这事，应该由你们

大房先说。二爷端起茶碗，也瞥了一眼大爷。大爷说，没什么好说的，你

们瞧得见就这么个院子了。你们还让我说什么？三爷惊着了似的，你们要

卖房？二爷说，这也太便宜了吧？二奶奶说，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下来老

太太没有体己的钱儿？三奶奶说，二嫂，日子已然过成个城市贫民了，老

太太还能有什么呢？三爷听了，一把把水杯摔在了地上，大喊着，城市贫

民？城市贫民好听是怎么着？二爷冷笑了两下说，老三，你闹什么呢？你

们家趁了个葛家的孙子，你可是不缺吃少穿。我们就不行了！三爷冲着二

爷要发怒，大爷厉声拦下。

这个时候，小菊正领着弟弟立秋在院子里玩儿，风吹来一阵一阵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