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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后台

要罚我就一块儿陪着他！”这时候小菊凑到堂屋门口见爸爸妈妈都跪在奶

奶面前，心生一股说不清楚的凄凉。跑着过来，也跪在了奶奶面前。一家

四口这一跪倒让葛老太太的心里更加堵得慌，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难受。

老太太没话说，只能拂袖而去。三爷露出白牙对自己媳妇嘿嘿地傻笑。三

奶奶把地上的立秋搂在了怀里。三爷把小菊扶起来，用肩膀给她挡住了门

外的西风。一直到半夜，大爷传了老太太的话，三爷和三奶奶抱着两个已

经睡着的孩子回自己屋了。

夜里，三爷紧紧地搂着三奶奶一宿。三奶奶说：

“你这是怎么了？”三

爷说：

“还是媳妇亲！”三奶奶说：

“现在还说这话？”三爷说：

“可惜你嫁了

我这么个除了玩儿什么都不会的东西！”三奶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

三爷就没再说话，只叹口气。三奶奶又说：

“我现在知足，有儿有女还有你，

就是呀……”说到这儿倒不说了。三爷问，什么？就是什么？三奶奶说，

就是立秋怎么还不开口呢？三爷说：

“贵人话语迟！我儿子，贵人的格儿。”

三奶奶说：

“那长大了别跟你似的……”三爷更长叹了口气说：

“要是能像我

似的倒是他的福气。如今这世道，等他长大了什么样儿，谁能知道呢！”

第二天清早，整个葛家小院儿都知道了三爷一家在堂屋跪了半夜的事。

人人都说，这三房的人都有病！二奶奶和街坊聊天儿还说：

“我们家三爷就

是一戏疯魔，你们说我们家这样的人家能把那么小的孩子就放台上当戏子

吗？”街坊听着都惊讶得不行的时候，二奶奶又说：

“我们那三奶奶也不是

个省油的灯，愣让那么小的孩子跟着他们两口子跪了一宿！不知道脑袋里

想的都是些什么。”大奶奶也和大爷说：

“你说这三房的是不是都着了什么魔

怔了？愣能让老太太说不出话来！我看准是都在外面疯出来的毛病，一点

儿规矩都不讲了。”大爷说：

“你就嘴上不饶人。平日，三奶奶我看挺娴静。”

大奶奶又说：

“我看也是。都是老三见天儿不知道家里的艰难，连带着挺好

的媳妇儿都转了性了！”

葛家老太太没能罚出儿子的一句认错，倒罚出了自己的一身心病。她

叫三奶奶到自己房里来，又跟她讲了遍规矩。老太太说：

“咱们这样的人家

不是大富大贵，可葛家祖上也是读书做官的。老三好玩乐，有少爷习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