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人都死了,叫医生有啥用?”

我吼道:

“叫医生来开死亡证明。”

我收拾好行李,挎着两个包走出房间时,吕忠毛的两三个

亲戚来了,另外还有许多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很多时候,一个

孤苦的人,只有用死亡才能召来一堆亲人,原来他也是一个家

族中的一员。

我头也不回地到了街上。已经是午夜了,不过,春夜的风

是温暖宜人的。我没想到我需要的生活必需品竟然这么少,两

个包都没有装满。我想起留在房间里的四箱书,突然明白这些

精神食粮在多数时间里,其实是一堆垃圾。

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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