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品,很多动物玩具堆在枕头边,桌子上也有几本时尚杂志,

就连拖鞋都齐头摆在床边的适当位置。她说:

“和我大学的宿

舍差不多。”

我那间屋则像个猪窝,把她笑死。她顺便嘲笑我这条皱巴

巴的裤子时,我说:

“聪明的女孩一看这裤子就晓得我是单身汉,

这是我发出的求偶信号。”她收起了笑容。

我送她到街边,帮她叫了出租车,帮她付了计程车费。在

我的印象里,这女孩天真得可怜。我认为,像她这样纯真的女

孩在媒体里混,不用多久,便会误把性骚扰当成炽烈的爱情,

很难从报纸的缝隙里伸出头呼吸新鲜空气了,然后过上那种跟

妓女差不多的频繁的性开放生活,变成最时髦的小女人。

一阵疾风吹得我猛醒:别人活得好好的,偏要为她设计如

此险恶的前途,真他妈居心不良。这想法,让我顿觉自己面目

可憎。恰好路边有家理发店,便进去理发修面,垂着眼皮,不

敢看镜中的我。

清明节。妇人在阳台上烧纸,呜呜地哭,哭声不仅表达着

悲伤,还表达了沉湎于旧日情怀的一种喜悦。妇人哭够了,踩

灭余火,再检查了最后一粒火星,才放心地去洗脸。

我没想到她会到我房间里来,看她伤感的样子,我就晓

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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